钟西徇低着头,「爸爸可不要认为我想做一个画家,我长大了想做一个和爸爸一样的人。」
钟御琛没问为什么,只是嗯了一声。
「少主,姚小姐来了。」小a进来轻声的说。
「让她……」
钟御琛刚发出两个字,钟西徇便说道,「爸爸,让她进来吧,虽然对我一般,但我到底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。」
钟御琛嗯哼,「那就让她进来。」
姚涵拎着花篮进来,将花篮放在桌子上,关心的问道,「小徇,前几天,我没敢来,怕你爸爸不让我进来,等了好几天才敢来,现在怎么样,好多了吗?」
「好多了。」钟西徇将画笔和画纸放在右边的桌子上,然后说道,「谢谢你来看我。」
看着他,姚涵觉得自己真的失策了。
若一开始她不顾钟御琛反对,偷偷对他好,关爱他,拿出一个妈妈的姿态,这孩子现在一定跟自己很亲。
当时自己还是太年轻……
「虽然你爸爸不让我承认,我以前也不愿意承认,但是,小徇,我也是你妈妈,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以前对你那样,是我的错……」
一道冷光乍现飞来,钟御琛冰凉的视线射向她,「说够了没有?」
钟西徇一笑,「我知道,但是,我有亲生妈妈,所以,妈妈只能有一个。」
姚涵坐下,开始削苹果,「没关系,刚开始听到你出事,我真的恨不得来看你,在医院走廊里,看到那么多的黑衣人,就没敢来。」
她笑着笑着凝固了,如果这是他的孩子,现在的他们是一家三口,该有多好……
可是,这个世界上的如果,都是假的。
「姚涵,你跟我出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」钟御琛率先出门,姚涵看了看钟御琛,也跟着出去。
走廊里静寂的很,只有两列黑衣人驻守。
「我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,看来你是一点记性都没有。」
姚涵支吾,「我只是来看看小徇,没别的企图。」
「他跟你没有关系,姚涵,你是个学历高的女人,你应该明白再一再二不再三,希望你真的明白,不然,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再跟你出来说这些话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钟御琛进病房,再出来的时候,手上提着姚涵买的花篮,递到她手里,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姚涵简直要被气死了,面上继续不动声色,转身进了电梯,当电梯门合上的时候,她伪装的平静终於卸下,一把将花篮扔到一边儿,觉得自己压根不该来。
***
如果三两天一直联系不上舒小爱说的过去,可是一直以来,舒小爱的电话就没有被打通过。
舒父觉得不对劲。
这是异常的现象。
但是又怕随便上西山,惹怒冥夜。
距离自己从医院回来又过了一星期,舒父思来想去,还是打给了钟御琛,说出了自己的观点,「距离小徇住院已经十六天了,从一开始我打给她到现在,她从未说过不会来,但是,到现在电话持续的打不通,这不是好现象。」
钟御琛问,「你想亲自去找她?」
「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,但是,你们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小爱自己解决,我尽量不要参与,所以,我要去找她,只要看见她平安无事就好。」
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
「好。」
钟御琛安排好,便开车接了舒父,带着四名黑衣人一起前往西山。
路上,舒父说道,「冥夜并不希望这个地方被别人知道。」
「可是也不是你告诉我的,猜出来的。」钟御琛油门踩到底,「这次去,并不是要非去不可,只是怕你一个人有危险。」
在钟御琛的脑子里,现在舒小爱跟他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上。
突然挂断他的电话,不就是足以证明,她的选择吗?
她说冥夜没囚禁她,那么,她突然失去联系,又怎么说?
一路上想了很多,直至西山的山脚下。
舒父在前面带路,他们五个后面跟着。
顺着台阶上了西山的道路。
累的气喘吁吁,终於登上了洞口处。